老怀今年發發發!!!

热衷于摆烂的屑

卜天之巅初相逢

*我流江湖pa注意避雷!!!


*架空!!!


*其实早就想写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但一直都处于构思阶段 


*具体以后写不写……到时候再说吧


  


锦源二十年    腊月三十


  己巳时,冲蛇煞西,宜订婚嫁娶,忌动土安葬


         


   烟火如同往年一般写着一整年的阜盛,枕月城大大小小的街巷因张灯结彩而让人心里暖洋洋的,街道里时不时传来小贩们的吆喝声,孩童的笑声一阵盖过一阵,当然,家长们呼唤自家孩子的声音也是有过之无不及。


  张崇海从藏书阁出来后迅速将头发一丝不苟地扎成了一个俏皮的丸子头,随后从袖筒里拿出两个毛绒团别在头发上,又对着镜子仔细地照了好几遍,确定十分的完美后迅速转身,向城中央跑去。


  “让一下让一下!小心!对不起!”


  街道两边的人群或许是早就习惯了这样的场面,纷纷让出道来,张崇海一边跑一边不停道谢,同时还不忘观察附近的哪家铺子提供。


  枕月城是现今最繁华的城市之一,地势西高东低,西有鸿湖枕月而眠,东有函丘稳坐深林,平原丘陵居多,除长江和运河以外亦有多条主要河流,与南方的寒山城和北方的望锋城并称为“三城”。


  不过不同于寒山城的清丽温柔和斩龙城的军心震天,枕月城似乎更在意如何当一个“大都市中的小透明”,文人墨客和侠者剑师虽然也很多,但“三间一食肆”是这个城市最真实的写照,现任城主的宗旨便是“一天不吃饭,心尖窝里乱”,所以每年的春节不论在哪都能闻见美食的香味。


  等张崇海到达目的地时,已经挤得不成样子了,乌泱泱的一堆人都在等待着百兵榜的公布,她就算想踮起脚来看却只能看了个寂寞。原本想试着挤进去,可她的小身板挤进去没几秒就被挤了出来,然后直接啪叽一声摔了。


  ……淦,早知道带个板凳来了。


  灰头土脸的张崇海刚想起身,却不想被一只脚踩到了头发,脚的主人也立刻发现了不对,立马把抓住她的后领就把她拎到半空中。


  这人看上去足足比她高了一大截,一身玄衣,,腰配长剑,戴着一个傩戏面具,脖子上挂着一条红绳,红绳另一端连接的物什隐藏在衣领后面,声音也因为面具的存在听上去闷闷的,但并不影响他吼道:“谁家的孩子——?!”


  张崇海:……(伤害性不大,侮辱性极强)


  “这位小哥,你可以把我放下来了,”张崇海努力压制住自己的怒气,努力扯出的笑容却让人心里发毛,“其次,我已经及笄好几年了,不是小孩。”


  而对方显然也没料到她会有这般反应,尴尬地笑了几声,道了几声歉后才说道:“抱歉,姑娘也是来看百兵榜的?”


  说完,对方直接用腿长的优势,老鹰拎小鸡似的将张崇海拎到人群最前面,代价就是张崇海的丸子头彻底被挤成了蓬蓬头。


  说感激是真的感激,说想打飞那家伙也是真的想打,但碍于此处是公共场合,张崇海还是忍了,在周围人怜悯的目光中开始看百兵榜。


  所谓的百兵榜,其实就是每年春节之际由葬梅岭向天下昭告的排名前十的兵器,而江湖上的神兵利器可以说十之八九都是葬梅岭所铸,这也引得无数江湖高手对葬梅岭无限的好奇与向往,但数十年来无人真正寻得到葬梅岭这个地方。


  江湖有人说,葬梅岭只有与之有缘的人才得以一睹真容,还有人说要想进入葬梅岭必须先押半条命,更有甚者说进入葬梅岭的都是马上归西的人。


  呵,荒唐透顶。张崇海对于这样的事是不屑甚至是鄙夷的,毕竟多嘴的鸟儿管不住,啊不,东西,它们得不到的开始是羡慕、向往,到后来就越发害怕、怨恨,甚至想让其彻底消失,到最后让其天下唾骂,那样就完美了。


  随着揭榜小哥的一声吆喝,百兵榜由后至前依次被揭开。


  第十名文曲笔,第九名暗丝针,第八名琉璃盏,第七名延寿图,第六名尝世铃,第五名罢歌鞭,第四名琼玉扇……


  “都过了将近二十年了,这百兵榜也没什么变化啊。”


  “唉,可不嘛!不过不知道怎么的,最近江湖上疯狂传言,说当年龙池山的大弟子还活着!现在正准备自己的复仇大计呢!”


  “龙池山的大弟子?不可能!龙池山的人若是身死,便只能化为尘埃,除非……”


  “胡说!这大弟子自出生起便从没踏出龙池山一步,根本不可能学习……”


  还没等人说完,便被一个沉闷的声音打断:“既然都已经是作古的人了,又怎么可能复仇呢?各位想必都知道,龙池山上上下下数百口人的尸体都是一具一具抬下山的,不多不少。”


  玄衣男子的声音顿时让原本吵闹的人群安静了下来,因为他说的确实不错,一共八百一十具,与龙池山人口登记册上的数字一模一样。方才他们那样,的确有些大惊小怪了。


  男子冷笑了一声,低喃了一句“一群废物”后又将视线投到了百兵榜的前三名:第三名卜天,第二名斩妄,第一名破天归。


  “一卦卜天寿,一剑斩妄念,一言破天归,”如果不是张崇海率先开口,男子可能还不知道她已经盯着他看了好半晌:“小哥此次来枕月城,肯定不只是来看着百兵榜的吧?”


  男子愣了一下,随后嗤笑一声,转身离开了。


  张崇海立刻跟了上去,好在男子走的速度不快,她便毫不费力地跟着男子拐进一个小巷子,在距离男子五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三城主是怕我不成?”男子笑道。


  “怕你听了我说的话会把我拎起来。”张崇海也笑着道,随即语气一转,“小哥此番来枕月城,是为了那柄剑吧。”


  “噗嗤,枕月城三大城主之一名不虚传,江湖人称,”男子停顿了一下,旋即刻意加重语气,“‘张、百、通’,这居高临下的语气倒挺不符合你的外表啊。”


  “‘百通’这两字张某不敢当,只是阁下早已知晓在下的名号,在下却不知道阁下姓甚名谁,倒显得在下无知了。”张崇海朝男子挑了挑眉,先前那股俏皮劲儿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周身的气势让人不寒而栗。


  此刻,两人所处之地西南三里开外,高楼顶端的紫袍道人看着面前的卦象,眼睛中闪过一丝诧异,随后又迅速被冷漠所掩埋。


  


  杨随安以一个慵懒的坐姿倚靠在檀香榻上,用左手支撑住头部,拿着折扇的右手随意地放在身侧,随着乐曲的节拍一下一下地轻打拍子。


  今日的杨随安穿得很正式(当然,他是这么认为的),月白色的外袍松松垮垮地用一根碧蓝色的丝带系着,袖口几颗色泽温和的小珍珠因为手腕的活动而不停的跳动,双眉间的花钿因为舞台上光影的变化而产生渐变,再加上他这张半寐半醒的脸,一幅美人假寐图就这样呈现在闻风楼的众人面前。


  闻风楼是枕月城最大的乐馆,处于繁华地段,常年钟鼓萦绕,丝竹管弦之声不绝于耳,此处便成为众多文人雅士品闻雅乐之地,也成为大城主杨随安闲暇之余最爱来的地方。


  而且闻风楼有一半的乐曲皆是出自这位杨城主之手,其中《遇桥老》是他们闻风阁最火的戏目,该曲的背景为一个韩姓书生与小姐梁氏于一座老桥边相遇,一见钟情;后因二人身份悬殊,书生便进宫赶考,渴望衣锦还乡之后能够八台大轿娶梁氏为妻,两人于老桥边告别;之后,书生衣锦还乡,却发现梁氏多年前便因父母强行让她嫁与城中一富商,梁氏不从,于闺房中自缢而亡,懊悔不已,不久后书生于老桥边跳河而亡。梁氏父母于其家人愧疚之余便将二人的尸骨埋于一处,并起名为鸳鸯冢。


  唱词之凄切,曲调之动人,伶人之淑影,引得无数夫人小姐声泪俱下,据说城主本人在写的时候都哭成了个泪人。


  许是寐好了,又许是想起什么难以言说的委屈,杨随安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无奈与委屈。


  对于这样的传闻,杨随安并没有说什么,毕竟当时他的确哭了,但不是被这曲儿感动哭的,而是……被自己的两个妹妹一人一只脚踩哭的。


  枕月城有三个城主,大城主是他,二城主和三城主分别是二妹刘熙更、小妹张崇海,三人共同批阅文书,但他……用妹妹们的话来说就是除了公务啥啥都喜欢,当时同客人交谈的时候他一心只想早点下班,被两个妹妹发觉到小心思后一人一脚,而且力气都不轻。


  那天刚好是截稿时间,闻风阁老板来拿稿时,就看见杨随安趴在桌上哭,刚想问这是怎么回事,张崇海直接一句“兄长写到动情之处不禁泪流满面,老板不必担心,手稿我们会亲自送往闻风楼”,然后他刚想解释几句,刘熙更便将人推了出去,还不忘关上大门。


  别问他为什么不想解释,因为他要解释的时候便发现“大城主写《遇桥老》时因写得太过动人而泪流满面”这个传闻闹得沸沸扬扬,所以他就懒得解释了,反正这谣辟了没辟都一样,自己这两个妹妹哪哪都好,就是太过实诚,搞得别人以为他这个哥哥当得特别的卑微。


  ……好吧,某些时候确实很卑微,就比如现在。


  “二城主。”众人在看到琉璃屏风后站着的人影时,纷纷停下手中的动作齐齐行礼。来人稍稍点了下头,众人便心领神会地退了下去,最后一个人还不忘关上门。


  偌大的房间,原本热热闹闹的气氛瞬间安静到了极点,只剩下杨随安与刘熙更隔着一大段距离相顾无言。


  “ 妹妹,怎的不打声招呼便进来了?”杨随安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样的气氛,话语间满是笑意,却又带着一丝责怪。


  “兄长此刻应在藏书阁办公才是,我去时怎的只有小豆子她一人?”刘熙更的语气十分的温和。


  “……你别告诉为兄,你把那些文书全都腾了出来等着为兄去批。”杨随安彻底不淡定了,当即“腾——”的一下坐起。


  刘熙更并没有回答他,而是缓缓地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用金丝绣着银杏的裙摆、腰间节奏轻缓的环佩、垂在胸前的秀发、以及似一泓秋水明亮的双眸一齐走入杨随安的眼中。


  “兄长已过而立之年,应为才过及笄之年的小豆子树立榜样才是,今日的事务还剩下一半,兄长需尽早批完才是,而且马上还有客人到访。”虽然刘熙更依然是温温柔柔的,但她手上的动作丝毫不怠慢,抓着杨随安的袖子便转身离去,让杨随安直接一个踉跄。


  呜呜呜妹大不中留啊。杨随安心中暗道,却不想委屈之余将内心的想法说了出来,在他反应过来后已经来不及了。


  刘熙更闻言轻笑一声,将杨随安近些日子偷溜出来玩乐的时间一一报出来,连去了那些地方都说得一清二楚,还顺便将她与张崇海在他玩乐的时间段内批了多少斤文书告诉了他,直接把杨随安整个人搞得窘迫地捂住了脸。


  看到杨随安这幅样子,刘熙更也乐了,忍不住开口道:“兄长别忘了,枕月城中的负责搜集情报的是我,实在不行还有那位呢,那位算卦的能力可是曾经天下公认的第一。”


  “行了行了,别提那家伙了,”杨随安探了口气,“今日没人因为皮痒欠揍去清月楼吧?”


  “若有人要挑战,信号会第一时间放出来的,兄长放心。”


  “话说起来……为什么近日右眼皮总跳呢。”


  “估计是你的错觉……吧。”


  刘熙更话刚说完,清月楼的上空炸起信号烟火,透过浮雕窗棂于二人眼中显现,但二人的脸色显然没之前那么轻松愉快了。


  


  王聿铮看着面前的清月楼,想都没想就直接进去了,看门弟子满脸震惊,刚想劝他再考虑一下要不要放弃便被张崇海拦住了。


  “三城主,这次的挑战者看上去信心满满,难不成……”一看门弟子凑到张崇海耳边低声说道。


  张崇海闻言笑了一下,随即答道:“让其余弟兄火速撤离,这次的试剑的代价估计比以往的都要大。”


  那名弟子显然被这个回答震惊到了,缓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当即掏出腰间的信号烟火点燃。


  枕月城的居民瞬间注意到了空中的信号,纷纷感叹这大过年的也不消停,不过这样也好,免费看一场热闹。


  身为主角之一的王聿铮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全枕月城讨论的主角,这会的他只想问问设计这破楼的家伙,为什么要设计足足六六三十六层,设计三十六层就算了还偏偏设什么破机关,设计破机关也就算了还偏偏每层楼都设计三四个,这能把修为低一些的挑战者足足累趴下。


  还好,他修为勉强说得过去,只是这爬楼梯着实废力气,所以他干脆直接用轻功直接飞了上去,反正也没规定说不可以把机关全拆了然后用轻功上去……吧。


  房间最中央的毛毯上,有一个拿着拂尘的紫袍道人打坐,不知道为什么戴着一个斗笠,薄如蝉翼的素纱随着他转头的动作而在空气中形成一个温柔的弧度。


  “你是葬梅岭的人?”道人缓缓站起身,对着王聿铮缓缓开口道,声音无比的低沉。


  “是,也不是。”王聿铮一边说一边将面具揭开丢在一旁,“既然我已经把自己的面具摘下了,你不妨也将自己的斗笠摘下?这样才公平啊。”


  “油嘴滑舌,”道人并没有摘下斗笠,而是将手中的拂尘甩了一下,这才让王聿铮注意到他手中的拂尘。

  这个拂尘木柄白氂,长度和宽度都比一般的拂尘要更长、更宽,上饰鎏金镂花,下饰苍翠玉环,玉珠缀尾,低调儒雅,更显得手持者如世中仙人一般超凡脱俗。

  王聿铮虽才至及冠之年,但这个葬梅岭大弟子他已经当了十年,这样仙风道骨的人他见过不少,只是面前这人给他的感觉……莫名像一个老妈子看自己失散多年的孩子?。

  “你……为何而来?”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这道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包含着不易察觉的期待,微弱到他怀疑自己感觉错了。

  道人话刚说完,王聿铮便双手抱臂,笑道:“自然是为了你手中那柄卜天剑,师父让我找到卜天剑的主人,并且试他一剑。”

  语毕,王聿铮立刻长剑出鞘,手中的七尺长剑直指对方咽喉,眼神中满是属于少年的轻狂。这柄剑是他数年前所铸的宝剑,通体玄黑,铜制龙虎纹盘旋于柄沿之上,巍然不动时给人不怒自威的感觉,胆子小一点的怕是会“扑通”一声跪下来。

  此番情景想必道人见过不少次,语气甚是淡定:“初生牛犊不怕虎,你拔剑动作虽一气呵成,但此剑求胜却不求生,那些个王八蛋玩意就是这样教你的?若是那天你被一个家伙一剑劈了,还要让那家伙好心给你收尸?”

  “那你大可以让我见识一下,你是如何把那些挑战者从这里一拂尘拍到数十米外的竹林去的。”王聿铮颇为不怕死地回答道,“如果一拂尘把我拍死了,你大可以帮我收个尸。”

  道人直接被这个答案气笑了,他晃了晃手中的拂尘,下一秒直接闪到王聿铮的剑前,王聿铮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对方高举手中的拂尘,下意识横剑迎击。

  在清月楼百米外的石坛上,杨随安举目望着面前的高楼,秀眉紧蹙,心想这次的挑战者是怎么这么一会就把那老东西惹火了。

  “无关人员皆已疏散完毕,兄长放心。”张崇海笑道,但看着上一秒还安然无事的天空瞬间惊雷布翳,寒风四起,笑容迅速消失。

  “兄长,长老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刘熙更往前一步说道。

  果然……

  杨随安叹了口气,刚想喊二人随自己上楼劝架,便听到有人大喝一声:“滚!!!”

  话音刚落,冷冽的剑气裹挟惊雷直接将秦月楼劈成了四等份,切口平整无比,无数黑瓦从高处掉落,直接摔成了碎片。

  刘熙更&张崇海:……完,这摔的不是黑瓦,是大哥的心啊。

  果然,失楼之痛是可忍孰不可忍,杨随安直接指着空中拎着王聿铮缓缓降落的道人,不顾形象地说道:“江!破!阵!你个混蛋!!我和你拼了啊啊啊!!!”

  “兄长,兄长您冷静啊啊啊啊啊!!!”这是立刻去拉人的刘熙更。

  “兄长,兄长您醒醒,你打不过长老啊啊啊啊啊啊!!!”这是完全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地张崇海。

  所以等江破阵落到地面时,就看见吐了一大口老血的杨随安昏倒在地,他的两个妹妹见面他后行礼道了声“长老”后便无比熟练地将杨随安带走了。

  江破阵冷哼一声,随即动作轻柔地将王聿铮放到地面上,而后者在触碰到地面的一瞬间立刻睁开双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将他的斗笠揭了下来,素纱翻飞间是他震惊的神情。

  “被我逮着机会了吧!装晕都没察觉出来,你个……”王聿铮将斗笠丢在一旁,刚想说出口的“老东西”在看清对方容貌后被他直直噎了回去。

  察觉到对方炽热的眼神,江破阵转过头,开口道:“……我脸上有东西?”

  王聿铮摇了摇头,尬笑几声道:“啊哈哈……就是……你长得还挺让人有心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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